(2196)[转帖]李吉诃德:我为什么反对文革以及“文革派”
这是个近乎弱智的问题,却仍是要答,就像有人评我“别以为文革题目很热,这样的写法照样无人愿读”,我却依旧要写一样。
或许文革的遗老遗少遗精遗溺遗孽遗毒……总会有些脑筋上的硬伤,这与他们的前辈在文革中的作为有关。即使在国内尚存侥幸,也会一头塞进美国的电梯,照旧还是硬伤。他们并不知道,文章既出,你读与不读其实早已与我无关。在我,写还是要写,且只管来写,比如“我为什么反对文革以及‘文革派’”。
做这样的题目也要抱着智力受损的危险,为什么?因为反对文革以及“文革派”的理由不言自明, 就像问为什么反对随地便溺、随口骂人一样。为什么呢?因为确有人随地便溺,随口“三妈”,而且诡辩——每当被骂,就说别人“脏话暴露粗鄙,格调不高”;但当自己人骂人,则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摇头摆尾,绕来绕去,德性大了。
我明知道文革不会复辟,再借他们一副胆子与一副脑子还是如此。文革已成腊肉,“新文革”胎死腹中,连做腊肉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有了文革参照,所以“新文革”只能作为天高地远,若干野心人物及其门丁仆从私下里的意淫。人前常要装作大尾巴狼,只好在私下秀着他们的狗脸。据说早已封官许愿,划分了势力,各地大员只待“半年之后”即可走马上任。谁知这一起念,半年就成了半个光年。为什么?不得天意,不得人心。
回到本题,我为什么反对文革以及“文革派”。大的方面不必说了,政治黑暗、经济崩溃、民不聊生、道德沦丧、国运触底……,这些都是史学家的题目,我只讲人。
一、文革是少数人野心与私欲的一个实验场,令绝大多数人成为实验品
文革中,人的命运是前定的,虽被毛泽东划为“左中右”,实际上只是对立的左右,或曰“两个阶级”。落到人头,无非是受害者与害人者,吃人与被吃中的选择。
其时,人与人的差别实是人与鬼的差别。不仅被分成三六九等,红黑几类,更有肆意的掠夺抄家、批斗公审,将你最后的一点财产与尊严夺走,直至生命。
开列名单太占时间与篇幅,文革中死于政治斗争与政治迫害的人们,无论平民还是精英,他们的冤魂足以再造一个更好的国家。
文革中,个人的命运绝少改变的可能,人就像标本被钉在格子、装进瓶子。出身决定一切,所谓“血统论”使阵营自分,红黑立判。除非你卖身或出卖别人,将自己变成恶人。
出卖与被出卖,是文革普遍的一种“生态”。出卖又分两种:自卖与卖人;自卖还分两种:一是聂元梓似的卖身投靠,二是遇罗锦似的悲怆叫卖自己。
自卖与卖人的事,中国任何时候都有,只是文革的峰值最高,成为民族劣根的集大成者。
二、文革是人性的衰变,是将人退化为畜的“社会实践”
退化分为两支:一支是害人者。文革释放、催发了他们心中的恶种,使之做尽丧尽天良的勾当;另一支是受害者,他们由人沦为“牛鬼蛇神”、“魑魅魍魉”,过尽非人的生活。害人者与受害者在文革的浊流中交汇,书写了中国历史最黑暗的一页。
文革是对人性最彻底的否定与桎梏:人生头脑不许思想,由“最高指示”代理;言行高度统一,由“革命群众”管理。逾矩有人修理,犯忌有人处理,到处“有理”,独少天理。
与之配套的就是洗脑、专政与屠戮。学习班、批斗会、游街、公审、阴阳头、土飞机、钳口、割喉、枪毙、砍杀、活埋……。套用“最高指示”——文革是宣判书,文革是破坏队,文革是杀人机。
三、文革是中国现代史最贫穷愚昧的时代
贫穷与愚昧成为文革的常态是有原因的——使人温饱安逸富足,从而有暇思考,是所有统治者的忌讳。于是须将人的生命在不断的物理活动中耗尽,即所谓“劳改”、“干校”、“上山下乡”。当你终日喂猪、积肥、耕作、挖河、脱坯……,你也就变成了一头猪、一撮粪、一块坯,统治的目的就达到了。自然他们需要无限忠实的猪、粪与坯。
贫苦原非可怕,我们也都曾经历并习惯于贫苦,以为那是增进人生的必由之路。但在文革,所有贫穷苦难的前因并非自然苛刻、世道多舛,而是人为故意,是为了推展愚民政策,确保毛泽东的神位。
只有贫穷才适宜洗脑,只有洗脑才得显愚忠。倘若今天谁还有兴致去过“早请示、晚汇报”,唱“语录歌”,跳“忠字舞”,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日子,不妨就去乌有之乡“体验生活”,或去医院检查一下精神状况。
如今文革的遗迹日益少了,其实应该多留一些,权作“文革物质文化遗产”,与作为“文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乌有乡党们一起供世人观瞻。
重庆有座红卫兵墓园,好不容易保留了下来。当年,许多年轻的生命冤死于愚忠,死得无谓,面对这般荒坡野鬼,萧瑟悲凉,我不理解重庆的红歌竟是唱给谁听,“新文革”的策划目的何在?
红卫兵既是害人者也是被害者。毛泽东用红卫兵解决了政治对手,又用上山下乡解决了红卫兵。这样的政治手腕正是文革的根因,也是为人诟病的所在。说文革是阴谋家的乐园,同样涵盖着“新文革”以及所有类似的东西。
四、文革不能解决任何社会问题,相反,只能增加与激化社会矛盾。“新文革”同样如此。
事实证明,以阶级斗争的方式达到“天下大治”,以至于承担起“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受苦人”的使命,是文革式的荒谬。如今,有人同样企望用“新文革”来消除社会不公、贫富分化、贪污腐败等等,我想结果不会出乎意料,就是用新毒代替旧药,如用强奸代替私通。
我很奇怪许多人一直推崇毛泽东的“清正廉洁”,言与之相比,如今的腐败触目惊心,令人切齿等等。毛泽东固然不贪钱财,却是将整个国家视为私产,将国人视为私物,任意破坏、挥霍与玩弄,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腐败与罪恶?我想善意的人们大可不必被毛泽东的一双旧鞋、一件补丁睡衣而蒙蔽。朕即国家,朕即民王,这样的皇帝即便赤身裸体,又哪里可称“清正廉洁”?他喜欢光着而已。
文革创造了人间最坏的一种行为模式,即征服的方法是打,否定的方法是砸,获得的方法是抢,“打砸抢”是也。针对新“文革派”,我有一个进言:权力名望等等固然为“人民群众赋予”,但许多时候也是天赐。你可以去争,可以等待,可以继承,甚至可以窃取,却不能行“打砸抢”,这样只会造就张献忠李自成义和拳以及一切畜类。争没本领,熬没耐心,窃没技能,只好去抢,但谈何容易?
毛泽东说:“有比较才有鉴别”,所以我们要拿文革与现实来做比照。毋庸讳言,现在的中国依旧存在许多弊端、许多罪恶,但这些绝非文革可以修正。我依旧说:即便现在再坏,也必定好过文革;即便现在有一万个残陷,也要强于所谓“伟大”的文革万倍。今天的坏是皮肉的坏,是痈疮溃烂,而文革的坏是骨子里的坏,是大恶之人对国家与民族的全面损害、伤害以至残害。
不论新旧,但凡文革的鼓吹者皆非善类。尽管他们常自诩“代表”,心系“百姓”,却与所有勤劳奔命、坚忍质朴、心存美好的人们无关。他们只是些政治投机者、文化掮客与现实中的混子油子婊子。他们的表里使我们看清,其中一些人的品性只够做成婊子养的,而可悲在于就连婊子也羞于承认这个事实,只好“并不相识”,“没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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