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1日星期六

(2200)[转帖]李吉诃德:与太史小辩

前篇写了《我为什么反对文革以及“文革派”》,表述了我的一点看法。反对文革以及“文革派”已是大多人的共识,想必不愿“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中国人都不会例外。然而总有例外,比如潘太史先生就在我文后设问:“既然文革如此万恶,你我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女研究生杨元元到底是什么时期自杀的呢?”
  
  两坨问题,一个味道,我只好收拾一下。
  
  我怀疑这位“潘太史”不是我知道一点的那个潘太史——自然那个“潘太史”也未必就是真名。这正是博客中国非实名的好处,使大家可以躲在一个自造的代号后面,不受多余的骚扰、额外的质骂,即便被骂成“东方人与西洋宠物交配后产下的杂种”,也仿佛骂的是别的一个。但非实名的不足就是容易产生疑惑,以为此人非彼人。
  
   我记得那个“潘太史”是个标号很高的毛泽东的私淑弟子,也是什么“无师自通”的史界高人——否则不会给自己起个这么吓人的名字。潘太史一手高擎毛泽东思想火炬,一手捧拿《中国通史》,颇有点“自由女神”的造型——当然他是“革命男神”。
  
  去年读过他的两篇文章,也写了篇《“化身太史”潘太史》(http://lijihede1794.blogchina.com/1217061.html),指他“一本正经的正经”以及“装字母”。并非我特意将两篇文章捆在一起评论——我确无闲暇与兴致翻他的箱底——,而是他的文章紧挨着,我就一并读了。两篇文字倒有特点:文体一文一白,观点一南一北,感觉一惊一乍。我知道这是中国大多左派的特色,就是有意将自己“一分为二”,仿佛安定医院的“骑墙先生”,一条腿墙里,一条腿墙外的样子。高兴了他们就进去吃药,一不高兴就跑到街上扰民,说“革命了革命了,同去同去。”
  
  潘太史尽管很“轴”,但想法与文采还有一些,比如凑凑八股,掉掉书袋。这样的人竟忽然问我“是如何生存下来的”这样奇怪的问题,我没有想到。
  
  在中国,尤其是在今天,文革与毛泽东总是不能回避的话题。两者对于中国左派,很像她们身体的两个私处,指不得说不得想不得。文革时候,即使已经造出了一堆孩子,她们依旧会将那里装做“禁区”,暗地里可以摸可以进,但就是不能明说。
  
  我说文革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我经历过,也看到了许多人的经过。这似乎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头脑和素养”,也不需要怎么“觉得自己高明”,只要有一点点人性也就够了。
  
  为什么文革万恶我却能活过来?我想理由再简单不过:因为文革尽管万恶,却还未到万能。犹太人的命运比我们更加悲惨,遇到了希特勒纳粹的“最后解决”,却依旧有人幸存下来,并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作为“无师自通”的“史学家”,潘太史怕是知道这些,所以不会到耶路撒冷去提类似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最好就在中国,或者博客中国。
  
  许多经历了文革的中国人能够活下来都是托了“毛主席”的阴福,他“老人家”若在1976年为确保“红色江山”及“革命成果”,立下斩草除根的遗诏——当时并非没有这样的担忧——,怕是大家也就无幸聆听“太史”的问询了。
  
  至于“太史”所谓的“你我”恕我不能回答,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自己最该清楚,怕是不好相提并论,这会臊了我的脸,也会折了你的寿。
  
  杨元元的自杀是当今畸形教育的结果,是人际冷漠、社会不公的必然。你尽可以此证明当下社会真实的残缺,却不能以此证明文革的假设的好处。这是两个问题,仿佛“恢复文言”与“再造文革”。
  
  我说杨元元的死是“中国式死亡”,之前也曾做过评论,(http://lijihede1794.blogchina.com/868260.html)这里不再赘述。我对她没有怜悯,仿佛什么“生前好友”;也没有吹毛求疵,横竖抱怨学校与她的家人。“她想死,谁也阻止不了。我只是喟叹她的死法——她是用最节省空间的方法,把自己吊死在不足一米的高度,就那样萎缩着把自己吊死了。”中国有许多这样的知识分子,他们在任何时代都会死掉。一边是性格的缘故,一边是缺乏所谓的“坚忍”与“社会经验”。或者变成白话,就是“不要脸”与“会来事”。
  
  我想说,对历史与现实,我们是睁着眼睛的,而中国的左派者流往往闭着眼睛。或如潘太史这样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或如孔庆东那样惯常着“睁一眼闭一眼”,只能看文革的好与当下的坏,否则就是“汉奸王八蛋”,过不了他们的“法眼”。
  
  这样的气质固然很“嗨”,但久而久之,怕就会成了“嗨希特勒!”。这不是中国,也不是世界所需要的——我们真心不想让潘太史的问题落空。
  
  与太史小辩,明知没有意义——一是谁也不能说服谁,二是比谁也不能说服谁更糟的就是会增加新的话题,捯出新的线头儿,生出新的无聊。只好换换角度,或许可以拿来苗苗自家的菜地?绿色生态,仅此而已。

http://lijihede1794.blogchina.com/12593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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