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7日星期六

(1487)[转帖]李吉诃德:师不必贤于妓女

教师节,杭州女教师“西子可儿”像专向这个节日致敬,喊出了“宁可为妓,绝不为师”的豪言,凛然仿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生当人杰、死亦鬼雄”一般。我听了,深以为然。

之前所谓“师者,传精授液解裤也”单是说男教师的无耻,对女教师我一向敬慕有加,不敢造次。但既然“宁可为妓,绝不为师”,也就解脱了我的一个禁忌,可以就这个问题说上几句了。

是故妓女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妓女。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中国的教师历来被世道与世故伪饰装潢,已经太久了,即便是势利小人、败劣之徒,也要端出为人师表的样子,满嘴道德词条,一腔苟且之术。与其如此,何如像这位西子可儿般直言出来,并尝试着改做其他?

我能理解西子可儿的郁闷,因此我便赞成她的改变。

我对中国教育与学校的恶感由来已久,不仅是满眼官富二代败家子的缘故——他们的家庭教育比学校教育还要可恶——,也不仅是此起彼伏的攀比炫富、争做二奶小三的呼声,还有中国的应试教育、教育市场化所批量养殖的爬虫与蛀虫。

中国教育的失败在于市场化、同质化的模式,在于教师与理想的错位。教育原本就该与现实保持足够的距离,使学生以梦想填充。你不能现实什么样子,学校就是什么样子,现实需要什么,学校就培养什么——那是培植蔬菜,养殖牛蛙的方式。学校的意义在于未来,即未来如何,你的教育与学生才应该如何。

教师也是一样。古往今来,为什么教师安贫乐道?是职业的本质使然,仿佛军人的勇武,诗人的浪漫一般。教师就要做淡泊名利之人,就要“大半夜备课、准备教案、吸着粉笔灰、管着一大群调皮的学生”。“晒爱马仕包,开着豪车炫富”的理想是郭美美们的理想,是官富二代的理想,是妓女的理想,唯一不该成为教师的理想,否则便必定不是一个称职的教师。

说到教育与教师,我也并非隔山隔水。我毕业后的第一份职业就是教师,做了6年,终于决定走人。所学专业决定了我去教最枯燥、最教条的政治——美其名曰“哲学”。尽管主讲马克思,却也时常拐到萨特尼采,拐到文学诗歌、音乐绘画之类,算作唯一的乐趣。我试图告诉学生,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些有趣的人与事。

当时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那么少许的自由,不必每天被人监视,被打报告,被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但这个要求已经过分了,结果就是我被挂到“人才市场”——大概与猪肉的挂法相差无几——,被另一个不长眼的学校“摘牌”。

那时哪里有今天的自由,想做妓女发个帖子便可以去做,想做嫖客甚至连招呼也不必打。我的辞职不亚于我的求职,要打报告,找谈话,等批复,周折得如同王朝的案子。领导上的意思就是一边将你烦得要死,恨不得你即刻走人,另一边却又百般寒暄,多方挽留,不断加深你的印象:你其实在我手里。

我所以改行当然不是待遇问题,那时除了下海,基本上大同小异,差别是后来形成的。西子可儿所言极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各行各业大抵如此。中国教师肥得流油的时候也就是中国教育变坏的时候——自然1949年之后,她也只好过十几年时间——,结果就是现在的样子:学校仿佛市场,校长仿佛经理,教师仿佛商贩,学生仿佛买家,家长仿佛城管,学术仿佛货品,规则仿佛垃圾……。

中国的教育已然死去,当你不能产生并输出道德与真知,那么就会充斥剽窃与作弊,贪婪与堕落的毒素。中国的教师也已死去——或者中国真正的教师永远不会转正,永远被排除于教师之外。因为他们“业务不行”,“知识结构不行”,或者“形象不行”。

也谈“形象”。过去常是男教授包养研究生,男教师奸淫中学生——偶尔也有男教授诱奸中学生的“跨界”行动——,女学生甘做二奶小三之类消息,毕竟女教师高调去做妓女的极少。这次也不失为一个信号,相信西子可儿同样打开了一道禁忌,使今后明娼暗妓的教师增多起来。不是已经有了为女生拉皮条的实践?接着为教师拉皮条岂不同样顺理成章?

教师有选择做妓女的权力,妓女也就可以选择去做老师,两者并没有绝对的界限,如同日夜相渡,阴阳互容——教师是阳光下最光荣的职业,妓女则是夜光下最美艳的职业;教师站台,妓女站街;教师坐班,妓女坐台;教师卖嘴,妓女卖腿;教师集体授课,妓女个别切磋;教师家访,妓女接客……,如此而已。

所以西子可儿大可不必为“脏水”担忧,求学生原谅等等。我倒相信学生的见识,不外三派:一派以为耻辱,不仅老师为长不尊,自己也做了“妓女”的学生;另一派则会尖叫,赞老师够潮够酷,视为榜样也未可知;自然永远会有第三派,绝不表态,妓女也好,妓院也罢,全与他无关。

总之我相信一点:做过教师的人,做妓女也一定不错;做过优秀教师的人,也一定会是一位优秀的妓女。说不定开房之后,那位嫖客便立志去做教师——或者他本来就是教授?
http://lijihede1794.blogchina.com/1194268.html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