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转帖]颜昌海:毛泽东身边的“两个年轻女人”
曾经先后任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的翻译,后来又担任了联合国副秘书长的冀朝铸先生,在美国出版了他的英文自传体回忆录,书名是《站在毛泽东旁边》副标题是“从哈佛校园到天安门广场,我在中国外交部内的生涯”,由美国兰登书屋出版。冀朝铸被中国一些媒体誉为“红墙第一翻译”。因为从上世纪50年代回国后,他分别给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人担任过翻译。其中,给周恩来当翻译长达17年,周恩来总理称他为“洋娃娃”。1939年初,9岁的冀朝铸随父亲来到纽约,从最好的小学一直升入哈佛大学,英文说的无可挑剔,可中文不但生硬还带山西腔。在哈佛读大三时,朝鲜战争爆发了。本着一生想做好事,而最大的好事就是使中国强盛起来这一念头的冀朝铸从哈佛退学回到中国,一度入读清华,后很快投笔从戎,跟随自愿军赴朝。50多年后,冀朝铸忆及当时赴朝的情形还颇感惊险。还在国内时,就多次受到特务的死亡威胁,好在他大哥冀朝鼎与周恩来交情甚深,特别的安全保护使他有惊无险。越过鸭绿江之后,朝鲜战事是打打停停,在他们去三八线途中,几遇空袭,有一次弃车躲入防空洞中才躲过劫难。在板门店期间,一颗未爆炸弹落在中朝方一侧,当时双方正在僵持,他自告奋勇去察看那颗未爆弹,他跳入弹沟之中,记录了炸弹的编号等文字信息。这一举动,为在朝鲜战场上呆了两年多的冀朝铸赢得了一个三等军功。冀朝铸在哈佛读的是化学,选择化学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父亲告诉他老家山西多煤矿,学了化学好采煤,既可发家又可富国。从朝鲜战场回国后,冀朝铸还想回到化学这一行当上,但周恩来知道冀家的底细,不愿让英文呱呱叫的冀朝铸去干那黑乎乎的职业。“当时外交部的领导跟我说‘小冀呵,你去搞化学外交吧’,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化学外交’是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周恩来知道我在美国长大,新中国需要外交,就把我留在外交部了。”冀朝铸回忆说。据冀朝铸回忆,当时在外交部挑大梁做高级翻译的,有从哈佛回国的经济学博士浦寿昌兄弟,他只是个小字辈。“当时周恩来说,你们这些从外国回来的人,都要当一段时间翻译。为了测试我的翻译水平,先让我看一些外事场合,我还记得在大型宴会上,总理和主宾坐在前面的首席,我则与随行的卫士和擦皮鞋的人一起坐在宴会厅的后面,差不多是末席了,我给他们做翻译,结果他们很满意。”冀朝铸回忆说。几天后,周恩来决定要自己亲自试用冀朝铸,把他从宴会厅的最后一桌调到最前面的一桌去了。“我觉得自己了不起,周恩来一来就对我笑咪咪地点头,我一下子就飘飘然了。结果有一句话我漏了没翻译,被另一名翻译补上了,这被周恩来察觉了,问我为什么没有翻译,我回答说这句话已经翻译了。瞬间,周恩来眉头紧皱厉声道‘小冀,你没有说实话!’”周恩来在大庭广众面前的这一句训斥,吓了冀朝铸一身冷汗。“还从来没有人说我不说实话,我真的被吓坏了,第二天,周恩来还是让我坐在第一桌做翻译。但从此以后,我是再也不敢说瞎话了。”冀朝铸回忆说。从那时开始,冀朝铸就被安排做周恩来的英文翻译,长达17年之久,跟随周恩来走访了亚非多国。经过周恩来严格把关,冀朝铸又被派去为毛泽东做翻译。在为毛泽东做翻译时,冀朝铸开始心生疑问,“新中国”成立20多年,那么多人被打成右派和反革命,中华民族的精英都快被毁完了。“说一句对毛主席不太尊敬的话,他不但自己搞,还故意安插一些小特务,在外交部就有两位女士,一位是王海容,一位是唐闻生。王海容是毛泽东的表亲,唐闻生的父亲与我父亲在美国是同学。但这两位女士都极左,打探我们甚至是周恩来的思想动态,向毛泽东汇报。”据冀朝铸回忆,当时大家被弄得人人自危,他不得不经常给自己开玩笑来减轻压力。“一开始大家与她俩的关系很好,她们越来越左,关系就闹翻了,外交部的人不客气地把她俩叫做‘两只蟑螂’,因为蟑螂是在晚上出来活动的,她俩也把我们整得够呛。”冀朝铸说。1973年,中美关系发生突变,两国互设联络处,冀朝铸被派任参赞。据冀朝铸回忆,当时周恩来安排,他与夫人汪向同一同赴美就任,但就在上飞机的时候,汪向同被王海容和唐闻生拦住了,最后冀朝铸只能只身赴任。据冀朝铸回忆,在此前的1972年,尼克松总统访华,周恩来点名让他去机场共同迎接尼克松,王海容和唐闻生也不请自到。“周恩来要我紧跟他,把他和尼克松的每一句话都好好翻译,我当时站在周恩来后面,看着尼克松一下飞机就把手伸向周恩来,摄影师赶紧拍照。”令冀朝铸奇怪的是,第二天中国报纸的图片是王海容紧跟着周恩来做翻译,而外国报纸的照片是冀朝铸紧跟着周恩来。“王海容只会几句俄文,英文一句不会,这种情况我完全不可理解。后来尼克松的女儿来中国访问,见到我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事情,于是她把美国记者拍的照片送给我。”冀朝铸说。这张在北京首都机场飞机旁拍摄的记录了中美关系突破瞬间的照片,有站立在侧的尼克松夫人,伸手紧握的尼克松和周恩来,以及身体前倾的冀朝铸。冀朝铸说,这张照片被他放的很大,就放在他在新泽西的家中客厅里。联合国的刊物说,冀朝铸是“了解中国过去40年发生的大事”的人。过去半个多世纪中,朝鲜板门店停战谈判冀朝铸参加做翻译,日内瓦会议和万隆会议他也都是翻译,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会见斯诺时,他任翻译,基辛格秘密来华他是翻译,邓小平复出首次访美,他在半百之年仍任翻译。举凡中国的涉外大事件中,经常有冀朝铸的影子。按冀朝铸的同班同学龚育之的话讲:“他见证了打开中美关系的全过程,从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接见斯诺发出的最初信息,到基辛格秘密访华的破冰之旅,从尼克松公开访华的联合公报,到中国驻美联络处的艰难草创,从中美建交后邓小平的出访美国,到担任驻美使馆的公使衔参赞。期间多少大事、趣事,中外许多当事人都写了回忆,小冀的回忆则是新添的一份。”以下故事来自冀朝铸的自传。当时,冀朝铸是周恩来在外交部的“耳目”。在尼克松总统历史性的访问北京之前,除了繁重的工作和席卷全国的政治风暴之外,冀朝铸还有着一些个人的危机,冀朝铸夫人汪向同的肝炎又一次发作后,处在恢复期。她们的母亲几年来一直与他们住在一起,帮助照看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当时7岁的小坦。那时冀朝铸的第二个儿子小斌由冀朝铸的母亲照看,住在靠近故宫的一套小房子里,冀朝铸父亲已经去世,他就是在这个小房子里去世的。 他们那时的经济条件很窘迫,尽管冀朝铸的工作责任很大,当时的工资水平是一种补贴式的水平。而冀朝铸和向同当时全力以赴地埋首于工作中。汪向同住在农民家里,生着病,冀朝铸跟着周恩来经常出国,或者是工作到很晚。工作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去看小斌,他当时已经是5岁了。冀朝铸太太一生中最令她感伤的一次是,当她去看小儿子时,孩子居然不认识她是谁,哭着躲到奶奶身后。但是,在灾难性的对外交部的攻击和“文化大革命”的过火行动之后,冀朝铸与其它许多受到红卫兵冲击的老干部和政治领导人一起,获得了复职和提拔,即使是毛泽东本人也作出了努力,将一些被错误驱逐或流放的干部招了回来。但在外交部里,政治阴谋和权力斗争仍在继续发烧。冀朝铸一再被激进的造反派和嫉妒他的一些同事们批判,说他对“反革命”心慈手软。冀朝铸痛恨那些造反的人。当姚登山他们被当作英雄,还没有倒台之前,冀朝铸已经就很大胆地声讨这些人的破坏性行为。冀朝铸不像他的一些同事那样,他是难以控制的和不容易被当成人们的斗争靶子的。冀朝铸得到总理的充分信任,他的作用,他在政府的外交政策的决策上的作用是越来越大。在中国政府中,几乎没有人能像冀朝铸一样,曾担任总理这么长时间的翻译,于周恩来有这么多的个人接触。参加过数百甚至数千小时的他的谈话。冀朝铸甚至数得出周恩来手上有多少颗痣,能觉察到总理手臂旧伤发作时痛苦;他总是能读懂总理的每一声叹息和每一个动作。冀朝铸也是在中国的政府中,唯一能与基辛格博士和其它美国人像哈佛学生在大学食堂午餐时讨论问题一样随意交谈、而同时总理又充分信任这种交谈的人,这使冀朝铸成了政府中的不可或缺的人物。在这个位置上的工作,能够感受到远比专业竞争复杂得多的办公室里的摩擦。冀朝铸成为了总理在外交部的“耳目”。总理经常问冀朝铸外交部有些什么情况,谁又打算“整”谁,抹黑谁;他的敌人计划怎样试图破坏他和他们的外交政策目标。冀朝铸常给他带消息,并帮那些受到批判和迫害的人向总理请求“复职”或保护,以免受到进一步的伤害。冀朝铸的主要对手是唐闻生。当时,她直接在毛泽东身边工作。她完全跟着江青和其它的属于毛泽东的内部圈子里的那些投机份子转。这帮人当时一定都很害怕周恩来成为毛主席的继承人。1976年4月“天安门事件”发生一两周后,一辆车子带着命令从北京城里来到了干校,要带冀朝铸马上去见外交部长乔冠华。车子载着冀朝铸来到乔冠华在史家胡同的住所前停下,这是一座四合院,属于乔冠华的妻子章含之父亲的。乔冠华亲自在门前等待冀朝铸,并急急忙忙地领冀朝铸进到他的书房。章含之在房内等着,还准备好了三杯茶。外交部长和他妻子看上去似乎都有点紧张。“小冀,你知道,唐闻生和王海容在外交部里是个大问题,”乔冠华开口说,“情况非常糟糕。没有她们批准,我什么也做不了。她们干涉部里的工作和搞批斗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还指控我右倾什么的。” 冀朝铸什么也没说,但是,开始感觉像乔冠华一样地紧张起来。章含之在旁边说,她已经给毛泽东写了信,揭发那两个女人。在她看来,她觉得自己的家庭有长期支持毛泽东的历史,应该可以让她的揭发能更有份量。但是,她说,不知那些信件是否都被中途截住了,她一直都没收到回音。“我认为主席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有多恶毒,要让他知道,这很重要,”乔说。他声音中透露出来的决心让冀朝铸心跳加速。以前冀朝铸从来没有被人动员参与任何政治阴谋,但是,现在冀朝铸已做好准备,要为打倒这些年轻女人出力。“我需要亲自与毛主席谈话,这样才可以向他传达他们的信息,赶走这些遭天谴的女人,”乔冠华继续说。“但是,现在她们掌权,我很难见到主席。她们是不会让我去的。如果,你是在主席自己的要求下,去他那里做翻译,她们就没法阻拦你。到时,我就跟你一起去,因为我是外交部长。所以,我已经安排好让你再次为主席担任翻译。”“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为主席做翻译了,”冀朝铸说。“他有唐闻生。他现在怎么还会要我去?” 乔冠华说,他们已经与毛泽东的私人女秘书张玉凤商量好了。她并不属于那些有野心弄权的派别,她说翻译的人选已经得到了主席的同意。不过冀朝铸觉得这太不合理,而且,冀朝铸知道,那几位年轻女人肯定会看穿乔冠华的这种安排。乔冠华解释,唐闻生和王海容已经与江青闹翻了,而且,随着毛泽东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周围的权力斗争也越来越激烈。“赶走这两个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跟江青搞好关系来影响毛泽东,”他说。两位年轻女人已经成为了毛泽东的几个最核心的亲信之一,她们都在外交部工作,所以她们得以利用手中的权力,集中整冀朝铸和其它的外交部里的同事们。她们动机阴暗和手段险恶,利用一些人整另一些人。她们敢在周恩来的鼻子底下这样做,就是仗了江青的势,而对江青,许多人已经公开形容她是精神错乱,忍无可忍。冀朝铸无法相信他竟然那么莽撞。“这非常危险,”冀朝铸说。“所有人都恨江青。她才是最可恶的!” 乔冠华看着冀朝铸咧嘴笑了笑。“小冀,你要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他接着说,他再也无法忍受现在这种情况:不仅要负担起外交部长的沉重职责,还要被“两个年轻女子”命令来命令去。不过冀朝铸再次表示,觉得乔冠华的计划风险太大。但是,乔冠华和章含之都已下定决心。“这是最后的斗争,”乔说,“你不了解所有这些情况的复杂性。”确实,冀朝铸不了解;他也不想了解。但是,冀朝铸别无选择。外交部长已经命令冀朝铸再次为毛泽东工作。距离冀朝铸上一次站在毛泽东右边,在天安门城楼上接待艾德加•斯诺已经过去了6年。此后几天,乔冠华和他的妻子把冀朝铸藏在他们家中,让冀朝铸熟悉所有从政治局常委会到基层的秘密政治斗争。终于,当新西兰总理罗伯特•马尔登首次访华时,冀朝铸做为翻译与乔冠华一起前往毛泽东的别墅。到了那里,冀朝铸被毛泽东衰弱的身体状况吓呆了。毛泽东说话时已经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喃喃声。他先喃喃低语,然后等张玉凤用清晰的中文大声说出来。如果,她说对了,毛就会点头,然后,冀朝铸才用英文向马尔登翻译自己听到的张玉凤重复的话。如果,张玉凤听错了,毛泽东会摇头,并在纸上写几个字,直到认为张玉凤理解了他的意思。毛泽东当时已经82岁,无法独自站立起来。当会见结束,要道别的时候,张玉凤和毛泽东的卫士会着拉他的手臂架他起来。毛泽东甚至需要他们托着他的手臂,他才能够伸出软弱无力的手去握来宾的手。让冀朝铸感到惊讶的是,毛泽东虽然身体如此虚弱,但是脑子似乎还能正常运转。他虽然只能喃喃地低语,但是,并不是在胡言乱语。当冀朝铸完成这次翻译工作,回去照顾小猪和稻谷时,着实松了口气。冀朝铸就这样再次成为了毛泽东的翻译。冀朝铸拒绝与两位年轻女人合作。有一天,他被告知,他再也不能与外国官员会面、参与外交事宜,甚至无权阅读外交电文。冀朝铸登时满腔怒火,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屋顶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他需要离开几分钟,让自己冷静下来。带口信给冀朝铸的人跟着他一起上到楼顶,显然担心冀朝铸会做出一些轻率的举动,例如跳楼自杀。而实际上冀朝铸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冀朝铸只是在屋顶上来来回回地走动,那人一直紧紧盯着冀朝铸,还带着一脸假笑,想与冀朝铸聊天。冀朝铸没理睬他。后来,冀朝铸意识到,唯一能赶走这家伙的方法,就是回到室内。于是,冀朝铸又气呼呼地回到了办公室。 几天后,当冀朝铸去上厕所时,他认识的两名部门主管跟着他一起进去,在他们洗手时,悄悄谈起唐闻生和王海容的阴谋策划的下一步。说也许会再搞一次批斗会,也许会将他调职到偏远地区去,诸如此类。当冀朝铸独自一人待在办公室里时,一些年轻的部门职员假装为冀朝铸送日报,跑过来说些支持和安慰冀朝铸的话。“我们支持你,”他们说。这种状况一直延续了几个月,直到那两个女人再也不容忍冀朝铸不合作的态度,命令冀朝铸返回到农场去,检讨自己无法无天的行为,以及回忆和揭发乔冠华的罪行。她们告诉冀朝铸,坦白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冀朝铸也明白地告诉她们,我无话可说。在干部学校,一批新的外语学院毕业生欢迎冀朝铸的到来。他们都非常乐观,也非常照顾他,经常抢着干重活,好让像冀朝铸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人不要太累了。冀朝铸现在已经成为干校的名人了,大家都知道他与总理一起工作过,十分尊敬他。比他年长的人几乎都不在干校待了。冀朝铸也从“小冀”变成了“老冀”。在干校的水稻农场劳动,干部每两个周末可以回家一次过周末。每周一早晨的盛事就是听那些从市里休假回来的人说他们耳闻目睹的最新的小道消息。当时大家关心的的一个主要话题,就是邓小平是不是会重出江湖以及何时复出。这类小道消息非常盛行。春季的一个周一早晨,一名从城里回来的人说,外交部一名司机看到了邓小平!据说这个司机当时是送一名前外交部官员到紫禁城旁边的一个法院去。在那里,那名司机惊讶地发现,邓小平出现在门前,他感觉就像就像在神话中一样。这名司机欣喜地跳出了车外,跑上去与邓小平握手,还问候邓小平的健康。而邓小平带着一幅信心十足的笑容握住他的手说,他非常好。这则趣闻让冀朝铸和农场里所有的同志都高兴地欢呼起来:邓小平没有被关监狱或者送到工厂里劳动监督改造,他还活着,而且,很健康。当时还听说一些被批斗过的基层干部,曾长年待在农场里,现在,他们就像一名扔下武器离开战场的士兵一样,放下肩头上的粪桶,然后就这样走了。没人试图阻止他们。干校的空气中充满着兴奋,大家就像一个闻到炒菜香味而意识到肚子饿的孩子,在为晚餐是什么而期待着。在农场里,有一台小型收音机,冀朝铸他们一直都在听新闻,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消息。他们还每天专门指定一个人留在总部,负责听广播里的最新政治消息。到了1977年7月炎热的夏天。有一天惊人的消息终于传来了。那天收音机“监听员”沿着田间的小道跑过来,脸上喜气洋洋,边喊边挥手。冀朝铸他们一起放下了手中工具,向他跑过去。这个消息员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邓小平自由了!邓小平复出了!”一夜间,几乎所有事情都改变了。唐闻生和王海容的权力被夺去了,并且被调了职。冀朝铸可以自由地回到了外交部,在那里,冀朝铸向新领导谈到了这两个人迫害外交部其它人的事情,包括她们不允许冀朝铸的妻子汪向同与冀朝铸一起到华盛顿去。冀朝铸要求,想再次到国外工作,到华盛顿的联络处也行,到联合国也行,这次要让向同一起去。这样也证明了冀朝铸夫妻俩是无辜的。冀朝铸的新上司向他保证,要他放心,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不过,冀朝铸重新正式回到外交部并且复职为国际司副司长,又等了6个月。在回到外交部前,冀朝铸继续在干校。有一天,他惊奇地看到,唐闻生也被下放到干校来了。那天冀朝铸看见她在田里锄地。不过她一看见冀朝铸,就扭身走开了。唐闻生干活的那片田地的边上,停着一辆熄火的卡车,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当唐闻生到了车子边时,司机突然发动了卡车,并开始倒车,就像打算撞倒唐闻生一样。唐闻生急忙跳到一旁,不悦地瞪了一眼卡车司机,于是那名司机熄火了。后来,唐闻生又继续锄地。那名司机又发动车子,又向她的方向倒车。唐闻生再次吓得跳到一边,而司机又熄火了。这样一连三次,唐闻生意识到是这个司机在故意作弄她,于是她盯着冀朝铸。她放下锄头,向冀朝铸走过来。“我们可能要谈谈,”她说。冀朝铸摇摇头,然后继续干活。“没什么好谈的。”唐闻生一向就以让人不得安稳而闻名。现在,冀朝铸对她想说的都不感兴趣,而且,冀朝铸知道如果他说出自己的感受,就肯定会和她吵起来。此后他们一起在农场的时间里,他们都有意地回避对方。……http://blog.ifeng.com/article/14577635.html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